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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七十年代

新闻君 posted @ 2016年7月17日 21:51 in 未分类 , 74 阅读

我的七十年代

我第一次覺得腕子上戴塊兒手表顯得挺牛逼的大概是在1975年的夏天。那天,我一下樓,就見院兒里跟我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幾乎每人手腕子上都戴著兒手表,各種各樣、還都是彩盤的。我覺得蹊蹺,心中頓生疑竇:是不是這幫孫子把哪個表店給端了?

發現我盯著他們的手腕子就直不楞騰的過去了,這幫孫子肯定知道我奔什么去的,笑著一哄而散。等我追上逮著一個跑得慢的,抓住他搶過手表細看,原來就是一空表殼,里邊兒墊著的是從畫報上剪下來的藍色表盤。表殼里那張圓圓的、精美的藍色表盤紙,在夏日午后的微風中,像一片樹葉一悠一悠緩緩地飄落在地上……

那哥們兒急忙從地上撿起表盤紙,飛速地從我手里奪過表殼,一邊兒細心地裝好一邊兒說:我操!你這不是毀哥們兒嗎?說著,眼睛還不時地脧著不遠處站成圈兒正在聊天兒的幾個跟我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兒。歐給丫一大哄呦!那幾個女孩兒不知這邊兒發生了什么事兒,扭過頭兒來看。這哥們兒臉有些發紅,我知道,那幾個女孩兒里肯定有一個是這哥們兒喜歡的!

我問怎么回事兒?都說是小二在手表廠學工順的表殼。這時,小二從兜兒里掏出一塊兒表盤遞給我說:哥們兒心里惦記著你吶我一看,都拾搗好了,表盤是黑色的。我讓哥兒幾個陪著我到我們院兒對面兒的商場花八毛五買了一條黑色皮表帶配上了,帶著顯得倍兒深沉!

當天晚上,我們院兒一大幫孩子,車座子都拔得高高的、撅著屁股哈著腰;袖子挽得高高的,右手直戳在車把上,左手不停地瞎比劃著,直奔中山公園露天音樂堂聽音樂會去了,那次音樂會好像是一個什么演出的預演,不是正式演出。看演出中,我們高舉著左手指指點點大聲喧嘩、議論著,不時用余光瞟著前后左右去時在余暉中,回來時在華燈下,我們總是有意無意地瞄上幾眼閃亮的左腕子。回來后都特興奮,說音樂的一個沒有,都是一什么什么樣的女孩兒直跟咱這兒犯照!

我弟很不屑地問:沒人跟你們這兒打聽幾點了吧?我說沒有,要是有,我就說我的表停了。我弟又說:要是趕上一擰種,非得挨著個兒的問,就不牛逼了,都得傻逼!我一琢磨還真是這么回事兒,新鮮了兩天便不帶了也有堅持戴的,夏天,夸張地搖動著左手在西單、王府井一帶晃蕩;冬天,在“八一”湖擼著半拉左袖口滑冰,手腕子被風刺得比他媽胡蘿卜還紅。好不容易拍一婆子,等請人家吃完雪糕、喝完汽水,人家這兒工夫也看明白了,甩一句:臭大糞!轉身走了。整個弄一臊不搭眼,就這樣了,還得望著人家的背影兒罵人家一句:整個一傻逼!真不知道到底誰比誰更傻逼?

我第一次真覺得手表有用是1977年我在武漢當兵時。那會兒我在基層連隊,小衫在團政治處機關。我一到晚點名后就找他喝酒聊天兒去,我倆關系很好,其實我倆的友誼始于一次誤解一開始小衫也在基層連隊,我倆都屬于花錢大手大腳,爭著結賬的那種,一到星期天好多人都愛跟我倆一塊兒上街。一次,我跟小衫、他們副班長(西安兵)還有幾個戰友在武漢街頭吃熱Longines浪琴 http://buy-copys888.com/Longines-watches.html干面,我剛要結賬,他卻早早的把攥在手里的兩塊錢扔在了柜臺上,我當時毫不經意地說了句:操!你丫什么意思?說完后便坐下“胡嚕、胡嚕”吃起面來當天晚上吃完晚飯,我正在刷碗,小衫帶著他們副班長、還有兩個山東兵,一個北京兵找到我,說是讓我跟他們一塊兒到操場聊天兒去。我當時倍兒高興,毫不猶豫的就跟著去了。到了單杠下邊兒,那倆山東兵和北京兵沒說什么話,脫了襯衫就在單杠上耍了一通兒。耍完后,這哥兒仨不是彎著胳膊繃起肌肉,就是腆著胸脯子捏著胸大肌炫耀著問我:哥們兒壯不壯?

我真想來一句,都跟他媽傻逼是的!可礙于小衫的面子,敷衍地夸了幾句那哥兒仨,就和小衫、副班長聊起了天兒。可聊著聊著就見他倆總是不時地交換眼神,那哥兒仨也一個勁兒的往這邊兒打量,我以為他們還有什事兒,可當我問起時,他們又說確實沒什么事兒。我覺得人家可能有事兒不好意思當著我的面說,就告辭了一連好幾天都是這樣,我跟小衫聊得挺投機,跟那哥兒幾個幾乎沒什么話。那哥兒幾個也挺識趣,見我倆聊得熱鬧,也漸漸地撤了小衫他爹是一軍事學院的政委,每次給他寫信都用蠅頭小楷。八幾年時,小衫寫過一個劇本,我帶他去劇作家洪洲叔叔家,當洪洲叔叔聽說他是誰誰誰的兒子時,當時就來了句:你爸爸我知道,那可是個才子小衫他爹是個文化人,他也愛看書。我Christian Dior迪奧官方網 http://buy-copys888.com/Christian-Dior-bag.html倆聊天時小衫總是循循善誘,他總說:小名表專賣店 http://www.rhwatches.com/京,其實你丫這人挺好的,就是太痞;你丫應該多看點兒書,改改你的脾氣我問他:你丫理論水平這么高,平時都看什么書呀?他說他最近看了本《孔丘教育思想批判》,本來是抱著批判的態度去看的,可看完后,覺得孔丘講的很有道理,并推薦給我看,這是他推薦給我的第一本書。我看完后他問我怎么樣?我說有些地方有點兒看不懂。他說多看就好了。我說,是是,“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

他聽后一愣,問我,這話聽誰說的?我說是我爹的筆記本上記的一句話正好我那幾天正跟團里一參謀鬧矛盾。前些日子,團里組織干部和班長以上的戰士看一紀錄片,警衛排的站崗,我通過站崗的一熟人也進去了。沒想到,電影還沒開始,我被這參謀發現了,他讓我出去,我自知理虧,也就出去了。可他不依不饒,在禮堂門口非得問我是怎么進去的?我能說嗎?那不把哥們兒害了!我說,你管得著嗎!他氣得一時語塞,住了一會兒他暴怒地說:你一個新兵蛋子,我揍你你信不信?

我年青時也倍兒好面兒,屬于做事兒不計后果的那種,我說:你揍誰呀?你丫動我一下試試!

見我倆劍拔弩張,當時好多圍觀的人就把我倆給勸開了。本來我以為這事兒就完了吶,沒想到,晚上我們排長讓我給那參謀承認錯誤去。我說我去的著嗎?丫不是想揍我嗎?你讓丫揍我一頓得了。排長也很無奈,給我撂下一句:你要是不去,將來沒你好果子吃!我也給排長撂下一句:我等著!

后來我跟這參謀只要是一見面,倆人就那么站著不動,互相盯著,直到別人把我們勸走。小衫知道這件事后也勸我,說服個軟不就得了。還說,哥們兒讓你看《孔丘教育思想批判》就是為了讓你琢磨琢磨里邊的道理。他還讓我有時間看看主席第五卷,說有一句話很適合我:“不要四面出擊,樹敵太多。”到時候吃虧。小衫說,你沒看見那參謀平時連團里的干部都有點兒哈著他,看來他爹有些來頭兒我說,他爹愛誰誰!小衫苦笑著說,你丫從前應該也是在社會上混的主兒,怎么好多事兒就不明白?看來還得多看書我知道有些辜負了小衫的好意,便有些抱歉地說:“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好多事兒就是不看書我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兒,就是做不到小衫說,小京,哥們兒真得對你刮目相看了。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我們這個年紀能說出幾句警言警句的人不多。小衫說,小京,你丫真應該改變改變你的作風,你知道你丫在別人的心目中是什么形象嗎?

我看著小衫沒說話,聽著。小衫接著說:只要哥兒幾個看你丫從那邊兒一過來,準說,注點兒意啊,“痞子運動”開始了!

我聽后笑著說,別操蛋了!小衫也笑了,說,真的!孫子蒙你!小衫說,通過聊天,你爹肯定不是那種老粗干部,肯定也挺開通的。你像你剛才說的《紅樓夢》里的那句話,這要是我爹,肯定得倍兒嚴厲地問我跟哪兒聽來的?
dtras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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